【壮环】边境（五）
- 哨向设定有年龄改动 现时点壮26岁普通人 环17岁哨兵
- 主cp为54，重复一遍是54
- 充满个人兴趣的ooc
- 新增→二哥28岁向导
断章问题写得比较短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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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你就好了吗？”环问。
“算是，毕竟是队长嘛。”二阶堂大和叉腰站在白塔的门口，视线在环身上绕了一圈，别过脸毫不遮掩地嘀咕道：“都说了哥哥我不擅长带孩子啊。”
“哈？”环皱眉，“小瞧人吗？”
“才没有才没有，”这位经验丰富、意识绝佳的任务队长用像是带孙子出门买菜一样的语气说道：“好久没呼吸到新鲜空气了吧，跟着我逛逛？”
那之后他再没找到和壮五谈话的机会，而那双拒绝的眼睛就一直留在脑海里无法散去。他偷偷留下了壮五的简历，简简单单的文字读再多遍也没有其他信息，他就又看起上面附的照片。6年前的逢坂壮五与现在外貌差别并不大，穿着扣到领口的白衬衫，整个人都白得与衣服融在一起。照片是黑白的，很多细节都随颜色被抹去，他便看不出本该是淡紫色的瞳孔中藏有什么情绪。
简历写明了他的军衔和经历，尽是些极高的赞誉，尽管战时四叶环还是个小孩子，逢坂壮五参与指挥的知名战役他竟然也有听闻。而到最后画风一转，只写了希望来白塔任职，连调动理由都没有解释一句。
没有其他获取信息的途径，前些日子定下的塔外实习倒是顺利批准，他只得暂停研究，去完成这份无聊的指定任务。
尽管已经过去6年，边境受到的损害仍旧没有恢复，城市边缘很容易见到还没清理的瓦砾与弹壳，甚至越接近国境的小镇治安越发糟糕。
任务为目标抓获，他们窝在破旧的水泥墙后，商讨如何袭击更容易成功，讲到一半二阶堂大和突然把话头抛给他：“环怎么想？”
大概是什么对新人的锻炼步骤，环虽然理论课成绩样样不出彩，该会的也还是被壮五按着头灌输过，探了探周围的情况就背了一套比较合适的战术分析出来。大和听着他讲也不插话，整段听完才晃悠悠地点了头说：“挺好的啊，就这么办。”
正式作战夜间才开始，他们现在只是踩个点，摸清楚情况后就喊着队伍撤离。环就跟在最尾端，走着走着就感觉大和晃到了他边上，有一茬没一茬地和他搭话。
“干嘛啊，”他问，“有事吗？”
“年轻人真直接啊，”大和说，“好吧，你是壮的学生吗？”
这话就问的有些奇怪了，逢坂壮五身为几门重点课程的导师兼生活教员，白塔里的每一个孩子都是他的学生，环摸不清这个人的身份目的如何，只得点头：“是啊。”
“很熟的？”
“一般般……”环问：“干嘛打听这个，你们认识？”
“认识，”大和说：“老熟人了。”
环被这句话说得一愣，产生了极大的违和感——逢坂壮五那样的人竟然会有熟人，他就像白塔的幽灵，节假日也从不去回见亲友，永远和学生们一起或者处理他的课业，四叶环都想不到他到底怎么才能找到那么多事情干。他也没见过逢坂壮五做一些像是和朋友会做的事：聊天扯皮、抱怨工作、甚至唱歌跳舞等一切娱乐活动，最接近的大概就是和他一起在甜品店喝咖啡看星星，但他们也不没太多可聊的，只是约着打发一点冗长的时间。
他们认识4年了，四叶环仍旧觉得自己一丁点都不了解逢坂壮五，更算不上熟人。
“是战友，”大和不遮不掩，“他退役之前的，在同一个部队。”
环应了一声，心思也跟着起来了，他想起出发前看到的这位临时队长的简介，经历确实有对的上的地方。那么这个人了解壮五的过去，那些他一无所知，也不可能参与的部分。
“所以，壮最近怎么样？”
“怎么样是，”环答，他想他惹了壮五之后便不知道他的情况了，不过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和平常一样，好脾气，每天上课照顾人。”
“这样。”
大和似乎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他像伸展颈肩肌肉一样拧了拧头和肩甲，看了一转周遭残破的建筑遗骸，缓缓地叹气：“没有改善，吗。”
“什么啊，”环看着他的脸：“以前不是这样的吗？”
“我在他退役后就没见过他了，也没法确定，大概很不一样吧。”
“怎样的？”
“以前虽然也不太说心里话，做事死认真，但还挺像个人的。”
像个人这样的形容简直诡异到了极点，放在这里却合适到可怕，环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兴奋，就快了，他就快要把逢坂壮五从真空玻璃箱里拽出来，看到他化为人的样子了。他能想到100个想掌握的问题，脱口而出的那一个却不经大脑：“他怎么变成这样的？”
大和找了整块的墙壁靠上去，背后枕着一大片石灰裂痕：“战争。”
这说得过于笼统了，环不明白他具体想表达什么，只继续直勾勾地看着他。
大和在他的视线下，非常缓慢地开口：
“会被夺走，能力、地位、家人，那家伙拥有的东西一夜之间全部失去了，那是什么样的心情？我是没办法想象。”
他说得轻，却又沉得像是能砸进地里。
“你能想象吗？壮最关照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