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固执地等在那栋亮堂的建筑物外面,用兜帽和口罩遮好了脸。已是初秋,夜风刮的他有点冷,他找了个不显眼又挡风的角落钻进去,心不在焉地玩手机游戏,玩几遍死几遍,又机械地点下一轮消磨时间。直到体力槽从满磨到空,他始终没怎么离开门口的视线里终于出现了等的人的影子。壮五今天似乎状态还不错,没有喝醉没有意识不清,稳稳当当地和身边的人交谈,他能透过远远的模糊轮廓想象出对方的语气的表情。于是他压低脚步声从旁边溜走,比壮五先一步走进地铁隧道里。他当然知道自己做这些没有意义,还像个变态跟踪狂,壮五在什么时候做什么都不与他相干,作为回应他也从来不会让壮五知道他时不时就会从房间跑出来等他回来。他窝在宿舍,房间外是大和与三月喝酒说笑的热闹声音,一织在厨房热牛奶并催陆快些睡觉,他抱着国王布丁玩偶坐在电视前一遍遍看他们登场的电视节目,感觉时间漫长又无聊。地铁吱呀地合上门,壮五走路速度比他慢上许多,等他回到宿舍自己已经泡在浴室里了,今天仍然不会露馅。四叶环抓着地铁的扶手,有种微妙的落荒而逃的感觉,但真要出现在壮五面前说来接他,反而是壮五那边会满脸头疼。他又想确实是落荒而逃,他既不好意思直接对壮五说希望他看着自己,更不敢表明什么真心。他与他喜欢的人隔着一辆地铁和几千米的轨道,寒冷由外向内,温热由内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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