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从来不喜欢白塔,从那群人不由分说地进到孤儿院开始。哨兵说着是特殊的天赋其实也是缺陷,控制力和精神力减弱,无法调节自己的感觉非常糟糕。他第一次被带去医务室做精神疏导时,漂亮的医生姐姐触手一样黏糊糊的精神网一股脑地涌过来,他觉得不适又慌张,但连保护自己的本能都被压制,情绪强行被稳定下来,就像一刀切下所有不平整的发尾,多余的感受被垃圾一般扔掉。


他为此能逃就逃,定期梳理被他压到最最后甚至不出问题就不愿去做。白塔虽然监控严密但也不是毫无死角,他翘了无聊的地理形式课躲在某个不常用的安全出口楼梯死角,那时候身子还没有长开,蹲坐下再被围栏一挡竟然真的不容易被发觉。他听着外面呼呼啦啦的脚步声,有的是找他的有的只是路过,躲着躲着就睡在墙角处。


再醒来之后眼前就是逢坂壮五的脸,他吓得连忙后退又被墙撞了头,捂着后脑勺的时候只听见壮五轻笑。壮五好声好气不温不愠,问他为什么要逃掉定期梳理,他也就如实磕磕巴巴地描述那种恶心的感受。环的描述能力很差,而壮五既不是哨兵也不是向导,理应很难理解这种抗拒。他只是耐心地听着,听完后揉了揉环的脑袋。


“是会有这种情况,有些哨兵会不喜欢向导的梳理,虽然是出于个人性格,但有时候与匹配度也有关。”


“那能不做吗?”环问。


“不行呢,”壮五继续揉他的头发,“环君这个年龄很容易失控,定期检查是很重要的,我会拜托医生让她更温和一点。”


话已至此,环自然也没有办法,最关键的是他并没有能打过逢坂壮五并逃掉的自信,整个白塔的小哨兵都没人敢有这个自信。他只能老实地从地上起来,再老实地被牵出去。快要走出紧急出口的门时他突然觉得疑惑,这里没有监控也派不上用场,壮五下午还要授课,他是怎么在课程结束后没多久就找到自己的?


他如实地询问,壮五只是轻轻地说:“稍微猜猜就猜中了。”


环不知道他说的真话还是假话,但也没有兴趣再问下去,白塔的人总是对他们撒谎,半真半假的话套着包装和谎言,他虽然不爽但也只能姑且接受……为了某个目的,姑且忍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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