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环】边境（三）
- 哨向设定有年龄改动 现时点壮26岁普通人（？） 环17岁哨兵
- 主cp为54，重复一遍是54
- 充满个人兴趣的ooc
以上都没问题请往下看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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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怎么了？”
壮五问，语气像是在问环今天为什么逃课。担任教员后，不，在那之前向他表露私心的人一直不在少数，他早就有一套礼貌又不伤人的婉拒方法，尤其是面对未成年的孩子。但这些对环大概都不完全适用，这孩子一直有些不同，壮五也拿不准他这告白里到底有几分真意。
“喜欢小壮不是很正常吗，”环说，“一直在一起。”
“环君，”壮五放轻语气，“我可是你的老师。”
“老师为什么不行？”
“我的意思是，我不是很好的选择。”壮五说，“环君还会遇见很多人，肯定会有更合适的对象出现的。”
“总比不认识的人要好。”
这句话大概是真心了，壮五想。哨兵抵抗与陌生的向导接触的情况确实时常出现，但又似乎不止如此，环总是不好懂的，若壮五表现地像是想要了解他，他就会表现出对壮五同样的好奇心，像是什么秘密的互相交换，于是壮五便只能后退一步，四年来他们竟然还是在原地踏步。
“大家都是一点点认识的，”他斟酌着说，“匹配见面也不是确定要一起了，试着了解一下没有什么不好的。”
“那小壮和我了解一下也没什么不好的。”
环抬眼盯着他，少年的眼睛清亮又敏锐。野兽不会和不知来路的动物亲热，他们只会互相打探观察，确认到同类后才进一步接触。
壮五叹了口气，把那份文件拍在桌子上。
“匹配不急于这一时，这件事我们下次再讨论吧，打扰环君了。”
他起身便想走，却听见环又问他：“为什么不行？”
这句子没头没尾，不清楚环指的哪部分，壮五罕见地感觉到了压抑，他加重了声音，重新说了一遍：
“我不行的。”
向导匹配被延后，其他的课程倒是都顺利完成，环甚至提前取得了实习资格，可以离开白塔参加临时任务。
与之相配套地，他拿到了进出整个资料馆的毕业权限。
这是他一直想要的。
虽说资料室有配套的网络检索，但有些较为偏门或者时间较远的档案都没有被录进，只有人力去积灰的旧文件里翻找。环在把能想到的关键词都查了一遍仍然没有答案后，便成日窝在书架前翻人员记录等文件，壮五暂时没有找他继续心理辅导，他也就乐得不再管这件事，把耐心都耗在文件上。
他也知道这样漫无目的地翻找可能根本没有尽头，但总要好过什么都不做。
入学名单之后他开始找白塔的就职人员名单，哨兵和向导在进入白塔或者其他正规教育机构后就会被除去一般户籍，身份完全保密，只有在白塔内部系统才能查到资料和所属，军队或其他地方的高级人员更是存在保密等级更高的地方。五年以前的资料都被放在书架角落，他按照时间一页页翻过去，在抽出某本教员名册时，一页旧纸张从蓝色夹子里掉落出来。
那是一张身份复印件，写着基础信息和简略的工作经历。
他捡起来扫了一眼，却意外地停住了其他动作。
黑白照片已经是超过五年前的了，浅色的头发和清秀的眉眼却还是很好认，年轻人看着镜头表情严肃，眼睛里却比现在更有一点光亮。
姓名：逢坂壮五。年龄：20岁。
大概是他刚刚进入白塔时的资料了，环继续看下去，在特殊身份那一栏上，打印好的“向导”二字被黑笔用力地划掉，重新手写上了“无”。
他读完了那份资料，万万没有想到寻找的线索竟然在这里出现，怪不得普通教员能够有进出整个白塔的权限，怪不得无论是战术还是体能课他都可以帮带，怪不得偶尔会看见对他过分尊敬的人……四叶环四年间认识的逢坂壮五，还不如这一张纸上写得要多。
但在这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环开始偷偷观察壮五，他的实操课一直成绩不错，很清楚怎么掩藏气息和声音，却还是会偶尔被壮五发觉。这个人强大又完美，能够打过全体的小哨兵绝对不仅仅是大人对上孩子的身体差距，更有不可超越的经验和意识。
这样的人怎么会掩藏身份来白塔做一个教员呢？环看得出壮五并不算喜欢教育或者小孩，他对一切都温柔可亲，又对一切都兴趣平平。
第三天，他终于在壮五回办公室的路上拦下他。
“怎么了？”壮五问，“之前的事情，环君改变主意了？”
环把壮五扯进办公室里，反手锁好门。壮五既然一直藏着这件事，他也不想因此被其他人知道。
“看起来是很正经的话题呢，”壮五把手中的教案在桌上摆好，抽出两把椅子示意环也坐下，“想通要做向导匹配了吗？”
“不是那个，”环说，“我看到小壮的简历了。”
他看到壮五一瞬间变了脸色，这还是头一次，壮五从来都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像是没有任何事情能惊扰到他。那双玻璃一样的紫色眼睛锁定在环身上，他整个人紧绷起来，像是遇见了敌人的豹子。
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阻止环继续往下说，环却在他之前抢先道：“小壮是向导吗？”
一片寂静。
壮五低下头，细密的睫毛几乎遮住瞳孔，他坐在办公桌前侧身蛮对环，搁在桌面上的手捏紧，能看见皮肤下青色的血管微微隆起。
环终于触到了他不想被人探究的部分，他只安静地站着，也不追问，仔细观察着壮五的反应，哨兵极好的视力这时候真的非常有效，他甚至能留意到心跳变化和呼吸。
他们僵持了很久，有人敲了办公间的门，而里面的人一动不动，那个声音响了几下后就随着脚步声远去了。
良久之后，他听见壮五很小声地说：“……曾经是。”
他缓缓地出气，声音像是被掐着了脖子：“已经不是了，不要对我有期待。”
他看起来不想说更多，但最关键的信息环已经得到了，他抑制住急切和兴奋，尽量平静地说：“我有事情想问小壮。”
“向导相关的话题……”
“不是！”环打断他，“小壮是六年前来这里的吧，你知道四叶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