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环】边境(四)

哨向设定 有年龄改动 现时点壮26岁普通人 环17岁哨兵


主cp为54,重复一遍是54


充满个人兴趣的ooc


 

以上都没问题请往下看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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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

是预想以内的情况,四叶环也没有乐观到只是因为时间有重合便抱有太大的希望。但是这样就缩小了很大的范围,壮五来这里就职从6年前开始,既然掌握所有学生资料的他并未见过,理的失踪便是在非常短的时间里发生的事。

环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下去:

“是我的妹妹,6年前觉醒后被白塔带走,失踪了。”

壮五微微睁大眼睛:“不会这样的,白塔收养的孩子都有记录在案,我从没见过她。”

“就是失踪了!”环说道,“难道我要编出一个妹妹来骗你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里面是不是有一些误会。”

环懒得与他争辩,他从不擅长在语言上说服谁,但以壮五的性格,不解释清楚怕是也不会答应他的请求。他后退一步坐在壮五刚刚抽出的椅子上,放松力气靠着椅背,示意壮五可以继续泡他的咖啡或者坐下,等他想办法讲出当时的情况。

“在边境的小镇,”他低着头说,“和理一起生活的地方。”

 

6年前,年仅9岁的理觉醒成了一位向导。

父母身上都没有这类素质,觉醒时间又早于平均,她很快得到白塔的重视,西装革履的男性递着名片踏进孤儿院的门槛时,理正把头埋在环怀里,被四面八方传来的精神网络的声音折磨地不住颤抖。

那还是战时,孤儿院能保他们温饱已是不错,向导们都被派去前线,不可能来为一个小女孩提供疏导和治疗。三天里理几乎没有进食,夜晚也无法平静入睡,环只能坐在靠墙的角落抱着她,用墙壁和身体替她挡住些什么——其实什么也挡不住精神,他帮不上任何忙,看着最疼爱的妹妹受苦而无能为力。

兄妹两人的情绪都很不稳定,环不知道那些陌生男性与孤儿院达成了什么协议,无论什么都不需要经过他们同意,就因为他们还是孩子。他只能紧紧抱着理,手里攥着切面包用的餐刀,那些人稍有靠近的意思就举起它威胁,像是野兽亮起了最后能保护自己的武器。他没有上过什么课程,却也知道向导这类特别的人是会被管理起来派上战场,他绝不要唯一的亲人离开他去到他找不到的地方。派遣员怕他们激动起来伤害自己,先是态度温和地向他解释他们的目的,四叶环却一句也不听。

谁知道这些人嘴里是真话还是假话,谁知道理离开自己后有没有人还在乎她。他们僵持到夜间,派遣员暂时撤退商量接下来的作战,环一遍遍地亲吻妹妹的额头,安慰她不会有事,劝她吃一点面包和水,有体力之后就带着她从这鬼地方逃走,用尽办法都会找到人帮她缓解痛苦。理其实听不到什么声音,却也乖巧地被喂下水,勉强地冲他笑。

他抱着理去翘房间的窗户,却突然有人冲进房里,硬生生地按住环的后脑死死压在墙面上,环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死命地挣扎着,脸在粗糙的石灰上蹭出一片血痕,有人把理从他怀里拉走,他甚至无法转过身将妹妹抢回来,连脸都看不见,只有房里回荡着的女孩的惊叫和哭喊声。

他知道他要失去理了,用尽全身可以攻击的地方击打按住他的人,但他终究还是个未发育的孩子,高大的男性将针剂打进他的胳膊,他在暴怒间喊了什么,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失去了意识。

理所当然地,醒来的时候已经只剩他一人了。那群人轻而易举地抢走了他最珍爱的宝物。孤儿院预料到他会发狂,把他关进禁闭室里,每日两次给他注射那些人亲切提供的镇静剂,他由于药物效果只能被布条捆在床上,睁着眼看天花板上的裂痕。

愤恨和后悔在脑壳里肆虐,他连发泄情绪都做不到。不知道多少天后他才被从小屋子里放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去追理在哪里。院长看他可怜帮他向白塔申请了亲人会面,而等他昼夜兼程地赶到白塔门口,收到的却是查无此人的消息。

白塔消除了她原本的户籍,却又不承认她是塔所属的人,一夜之间四叶理这个身份从世界上消失掉,他再也查不到一丁点信息。

 

“我查了10年来的白塔向导名单,没有她。”环说,“别的地方我没有权限,看不到。”

壮五听他乱糟糟的描述,也大抵能猜出是怎样一片光景。他伸手做出安慰的姿势,又迅速地把手缩了回去。

“小壮,”环看着他的脸,从椅子上站起来,向他弯下腰:“简历写你是少校,是军队里最优秀的向导,拜托了,这是我一辈子的请求,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几乎弓成90度,视线里是壮五的脚尖和地板上的灰尘。

“……不可能,就算能够查到,透露机密资料是重罪,环君会上军事法庭的。”

壮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低且压抑,几乎慢到一字一句。

“是我的妹妹!人还不如那些狗屁规定重要吗?!”环仍旧低着头,声音显而易见地颤抖着。

“我说不行!”壮五猛地站起,胳膊肘碰到桌上已经凉透的咖啡,精致的陶瓷杯子被打翻,浓黑色的液体溅了整个桌面。

“已经不是了!我已经、不要对我有这种期望,做不到的!”

环从未听他歇斯底里地大吼过,冰冷的液体溅到他脸上,他抬起头,正撞见第一次看见的逢坂壮五的表情——紧拧着眉头,玻璃珠般的紫色瞳孔中像是凝聚了一滩死水,他的嘴唇剧烈颤抖,睫毛像是无法停止的螺旋机翼。打理工整的袖子被咖啡沾湿了大片,正向下一滴滴地淌着液体。

他狠狠地喘息了几下,又脱力般地坐回椅子上:“够了,环君先回去吧。”

环还想要开口,却感觉紫色的视线落到他的身上,冷漠的、带有巨大压力的、死人一样的眼神注视着他,让他无可选择地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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